傅未遥是被晃醒的。

    恍然又回到颠簸的出租车上,她翻个身,没好气的:“g嘛?”

    “我要出去一趟,你起来把门锁好。”

    她蒙住被子,问:“程书岚呢?”

    “她去镇上,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这么说,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傅未遥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努嘴:“你又要去哪儿啊?不能不去吗?”

    “昨天不知道你来,已经答应过别人的,不好食言,中午回来给你做饭。”他握着个圆滚滚的煮J蛋,放在她手臂上滑动,道:“锅里还有粥,起来吃点东西?”

    清粥寡淡,白煮蛋也食之无味,但这已经是现有条件下,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院子里,敢与围墙b肩的杂草规规矩矩地倒在墙角,地面上露出光秃秃的h土,几块石砖规整地镶嵌其中,极易辨得这儿曾有一条通往桂花树的石板路,两边种满了花草抑或蔬菜。

    程砚洲从面前经过,他已换了身“装备”,头顶破旧透光的草帽,外边套了件遮yAn的长袖衬衫。

    傅未遥上下打量了番,回房翻出遮yAn帽和防晒霜,递给他:“多晒啊,你那样不行。。”

    他推回去:“你留着用吧,我不需要。”

    她的遮yAn帽,帽檐极为宽大,b他的草帽要JiNg细不少,万一被玉米叶刮坏,多可惜。

    “哼,随你,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还在后面,手机登时收到一条到账信息,程砚洲系紧草帽系带,对她道:“书岚机票的差价,如果不够,我再补。”

    也许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碰面,这笔账,需趁着书岚不在,尽快结清。

    傅未遥脸sE顿时拉了下来,手里程砚洲亲手剥的白煮蛋也不香了,“你非要和我这么计较?”

    “不是计较,一码归一码。”他惦念着她的好,但也不能当成理所当然。

    程砚洲看得出傅未遥不太高兴,可话还是得说,“中午吃完饭,我送你去县城酒店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