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然淡淡地说:“错,敌人如果来偷袭的话,部队已经出发!”一个参谋站起来:“支队长的意思,敌人不会再用飞机来偷袭了?他们是地面来?骑兵还是坦克车?”杨超然沉思着:“都有可能,但是,最大的可能是,还是空中,依然是突袭,出其不意战术!”几个参谋,赵刚政委几乎异口同声:“不可能!飞机不来,敌人怎么能来?”杨超然说:“这是一个纯粹技术问题,敌人有两种可能,一,滑翔机,二,无动力滑翔用的伞具。”大家都听傻了,完没有这种战斗经验,连滑翔用的伞具都不知道,干脆没听说过,至于滑翔机,还有点儿传说。

    赵刚政委到底见多识广,知道滑翔机:“距离太远了吧?也有可能,那我们怎样对付?”其他参谋,都参不了谋了。

    什么也不懂,这是一个新的领域。杨超然让大家安静,

    “部支队的基层部队,还按照之前布置的措施,加强防范,警戒,必须记住,在晚上,任何移动的目标,都按照敌人论,直接开枪射杀!敌人袭击时候,一定不能慌乱,慌乱就是自杀,要趴下来,一动不动!”派遣参谋们用电话给各个部队联系,加强警戒,无论别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禁止互相增援,移动。

    “听着,支队长命令,凡是夜间发生枪战,不许增援,不许询问,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分散隐蔽,可以对任何人移动的目标,包括嚷嚷着自己人的目标开枪!夜间战斗,怀疑一切人。”等参谋们通知了部队,杨超然让赵刚政委和参谋们离开:“从现在起,大家快速离开,到达各自的地点,加强本单位的战斗警戒能力,另外,政委同志带领这里的一个步兵营,向周围分散。”赵刚严肃起来:“支队长,你的意思,敌人会偷袭这里?”杨超然点头:“那是必须的。”赵刚政委百思不得其解。

    “敌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能这样做?难道,他们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你把敌人说的也太神秘了吧?”杨超然说:“我也不确定,可是,有备无患。我担心,敌人在我们的部队中,或者周围的百姓中,埋伏安插了间谍!间谍侦查了我们的情况,秘密发电报,敌人就来了呀。今天,一定是敌人斩首行动。”一个参谋坚定地说:“不可能派遣间谍,因为,这里是我们的根据地,群众们的积极性很高,被上一次大捷鼓舞,又被这一次敌人偷袭激怒,别指望有人为鬼子间谍打掩护!”另一个参谋也说:“支队长,间谍的事情,就是猜测罢了,太不现实,我们不能低估群众抗战的积极性,对敌人的仇恨程度!现在各村各户都团结起来了。我们明天可以号召群众,进行自查自纠,将可疑的人员给指认举报出来。”赵刚政委说:“对对对,我们部队也必须加强反对敌人渗透的工作。”杨超然笑笑:“好了好了,我是猜测,防患于未然,现在,体行动,军事上听我的安排,都有,疏散!”按照杨超然的指令,主要的干部分散了。

    最后,没人知道,羽村据点里,只剩下了杨超然一个人。手雷,手枪,只有这两样。

    唯一的支援火力,是在据点外面,由赵刚政委带领的一个步兵连,得到杨超然的信号,才可以射击。

    赵刚走的时候,询问据点里需要多少人。

    “我给你派遣一个排?”杨超然拒绝了,

    “我这里,已经有了安排,至少一个排,很安,你们放心。”把大家都支走了,杨超然一个人,在羽村据点上,观察着漆黑的夜色。

    他认定,今晚必有战斗。那个嚣张的樱井少尉,一看就知道,是个特种训练出来的家伙。

    走路地姿势,就不是一般士兵。日军在连续大规模部队失利以后,也只能这样借助于特种小部队的打击了。

    一个步兵大队,完了。有一个步兵联队完了,日军,肯定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在被敌人破坏的羽村据点炮楼上休息。黑夜如磐,深邃不可测量,远处,有猫头鹰的惨叫声,阴森,古怪,令人汗毛炸起。

    再远处,有中**队的哨兵巡逻声音和口令的呼喊对答。天空中,无声无息地滑翔着一架滑翔机,到达羽村据点的上空,几个黑影悄然降落。

    很娴熟,很老练,很轻盈,收拾了伞具和绳索,五个人影悄然向羽村据点摸索过来。

    “樱井君,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一个黑影儿问。樱井少尉,就是那个樱井中佐的弟弟,曾经向杨超然挑衅的军使,现在,一身黑色紧身服装,在黑夜中,显得那么狰狞神秘。

    “对,必须改变计划,我觉得,敌人一定不在这里。”樱井少尉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