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从头到尾莫染晴还能悠哉地坐在外面等,敢情是早就设好了圈套在等着他回来,在以医治不利为由头,将谋杀亲人的罪名扣在她头上,这样一来别说查明真相了,能不能Si里逃生也很难说。

    就算能Si里逃生又如何,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既要承受世人的万千指责外,还要背负弑父的罪名一辈子,再也无法翻身。

    「不可能!我刚才把脉的时候相爷的脉相还稳健且有力的跳动,怎麽可能不到如此短的时间就脉象虚浮,这不可能!」晚一些进来的大夫闻言立刻脸sE大变,这麽短的时间,怎麽可能?

    「你不是说父亲只是昏迷不醒吗?怎麽我姐姐诊脉却成了这样?还是说为了贪图我们相府的钱才如此敷衍了事?」还没开口询问大夫问诊的经过,莫染晴率先发难,转身朝大夫咆哮,接着不给大夫开口解释的机会,便接续道,「来人啊!将这个庸医抓去报官,我要让这个庸医知道相府的钱不是这麽好拿的!」

    「冤枉啊!我明明已经诊断出相爷这是因为药物才导致昏迷不醒,您要相信我啊!大小姐,求大小姐放我一条生路!」被吓个半Si的大夫急忙朝莫芷鸢所站的方向跪下去,眼神求助的看着莫芷鸢。

    「还愣着g什麽?将这个庸医丢出去!省得自找晦气!」莫染晴朝紫珠使了一个眼sE,紫珠立刻朝外面挥了一下手,就见几名护卫冲上前将还在挣扎的大夫拖出去。

    丝毫没有想要救大夫的莫芷鸢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玩味的看着莫染晴,正巧莫染晴也回过头与她对上视线,面露疑惑道,「姐姐这般看着我做甚?这庸医敢误了父亲治疗的时间,自然必须尽快处理乾净才是。」

    「处理?妹妹这话让我听得实在匪夷所思,既然那名大夫误诊赶走他便是,何必这麽劳师动众,难不成他知道其中内情?我还是劝妹妹少动些不该有的心思,该是你的便会是你的,不会是你的就算你拚尽全力去争,那也是徒劳罢了。」莫芷鸢走到莫染晴身旁,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该归还的东西可是一样也不能少,妹妹可要好生保管,东西可别弄丢了,要是哪一天我找妹妹讨要,东西丢了可就糟了。」

    「妹妹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莫染晴面带微笑,表现出虚心受教的模样,被手绢遮住的右手紧紧握着,咬牙切齿道。

    「那就好,父亲的病我会想办法医治,我不再的时候妹妹可要好好照顾父亲。」莫芷鸢直起身,同样面露微笑的拍了拍莫染晴的肩膀,交代了一句後便离开,往自己居住的枫凌苑走去。

    看着莫芷鸢走远的莫染晴冷笑一声,要治好父亲的病,怎麽可能?

    早在几天前就将燕柳给的药倒进莫宸毅每天要喝的汤药当中,早就看过收在锦囊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红孀散是由八珍YAn红花与一种叫做诸葛的草炼制而成的慢X毒药,可以让中毒者前期症状形似一般感冒,到了中期便会使人昏迷不醒,形似睡着的状态,後期会在睡梦中彻底醒不过来。

    这种毒药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不能与感冒药一起服下,否则寿命只会减短让後期症状提早发作,但有毒药便会有解药,而唯一能解这毒的解药却不易取得,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将天雪莲拿到手,与芙菱草一起服下,在以灵力滋养方能痊癒。

    就算莫芷鸢真的拿到解药,在加上三天後便要去妖界恢复修为,时间都不够用,更遑论是到洛霞山脉最身处采摘天雪莲了。

    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的方凝月见两人离主院有段距离之後,跳着步伐来个大回身走在莫芷鸢前面,开口便问,「小鸢,你跟她讲了什麽?你父亲的病你真能治?」

    「当然有办法。」说话间,两人回到枫凌苑,就见原本该是乾净整齐的楼阁不知道什麽时候便的残破不堪,拉门像是年久失修一样歪歪斜斜的挂着,刻着枫凌苑三个大字的匾额掉落在地上,进到里面後便可看见空旷的前院不知道有多久没扫起来的落叶满地都是,就连最基本的石桌石椅像是用崎岖不堪的石头堆叠而成,满院狼藉。

    越过前院的莫芷鸢来到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烟尘扑面而来,一GU霉味直冲嗅觉,呛的方凝月忍不住转身离远一些,就连莫芷鸢也忍不住抬手遮住口鼻,将门在打开一些,让房间内的霉味散去。

    「我去!小鸢,你也太惨了吧!那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待房间的味道没那麽重才敢靠近的方凝月站在门口,望着一览无遗的房间内部陈设,只能用惨字来形容。

    只见原本乾净整洁的房内就像台风过境一样,东西倒了倒,碎的碎,正中间摆放的桌椅表面铺了一层灰,就连床铺该有的枕头棉被也是残破不堪,甚至在棉被的边边角角都出现了r0U眼可见的霉菌,梳妆台一眼就能知道是被人强行翻了一遍,cH0U屉的盒子歪歪斜斜垂挂着,彷佛只要一触碰便会掉落在地,放着饰品的盒子被人用力撬开,里面原本就有的簪子手饰如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