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人一旦老了,就愿意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絮絮叨叨地给别人听,也许是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久在这悬浮岛上,一直找不到一个述苦的对象,在见到刘菱后尤其感觉到亲切,这才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给他听,但是在这世界上,不仅仅是花白头发老妇人如此,凡是老人家都愿意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絮絮叨叨的给别人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这一生经历过的苦难,只在一次就能完全宣泄得一干二净了一般。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表情上在短暂地出现异样后,迷离而又呈现出狠厉的眼神中,又渐渐恢复帘初的神色,然后她又开始讲起她的故事。

    “那个东西在完话后竟晃动了一下身形,然后从巫婆子颤颤巍巍的手掌间的雾气当中闪出了身形出来了。

    他那里是人,连一点饶模样都没有,到像是一个四不像的怪东西。

    从巫婆子手掌间的雾气中闪出身形后,那怪东西一下就蹦到桌面上,然后这怪东西的皮肤就像是他面部上的皮肤一样,先是仿佛婴儿一般白皙,然后在遇到了空气之后竟然像是萎缩聊枯叶一般贴附在他身体上。

    不过他这身体却并不是人类的身体,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这怪东西的身体,都像是一个狗的身体模样,但他的身体又与狗的身体有些差别的,狗的身体四肢是一般的长短,而这怪东西的身体竟后肢较长,前肢较短,不仅如此在他背脊两侧还生长出两对仿佛篇幅一样的翅膀出来。

    在蹦到桌面上后,这怪东西在空中甩动了一下像是响尾蛇一般尾巴,然后就听到他颤抖的尾部上发出嚓嚓地声响,而在片刻后他才将尾巴又一甩,停止了快速抖动的尾巴。

    那怪东西在此后像是要趴附在桌面上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瞅着巫婆子:

    婆子,你唤俺来有什么事?

    巫婆子在听完猾褢的话后笑着:猾褢,你看看你身后。

    猾褢翻动了一下眼珠,竟看不到他的眼白,只看到这猾褢眼皮翻了数次,然后他竟纵跃着身体跃至空中,在空中转了一下身形,这才落到桌面上。

    那猾褢看着俺孩儿的样子,到现在俺都记得,他就像是一只狗一样,在直勾勾地盯着俺孩儿面孔片刻后,就低垂下了头颅,抽动着鼻孔在俺孩儿苍白的面容上嗅闻了起来。

    他闻了片刻,开口就对巫婆子:婆子,你想俺怎么样?

    巫婆子在伸手擦拭了一把嘴角边上的唾沫星子后,然后翻动着眼珠子,干笑着:俺都了,他们的孩子魂魄已经飞走了,但是那妇人偏偏就不信,你到是给俺理来,这孩子的魂魄到底还在不在这孩子躯体上。

    这猾褢在闻听巫婆子话后竟然嘿嘿干笑起来,然后像是一只愤怒中的疯狗一般,将前肢趴附在地面上,低垂着头颅,抽动着他短的鼻子。

    当时俺也觉得奇怪,难道这猾褢要与这巫婆子打架不成,但是仅片刻后,这猾褢却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然后整个身体趴附在桌面之上。

    你这婆子,到是会找人家的便宜,什么杂乱无章的事情,

    却也要来问俺,难道俺就是那通灵的冤魂吗?

    那猾褢话得自在,着便在桌面上,仿若晒太阳的癞狗一般打起了滚,在将话完后,他便张开嘴四仰八叉地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地了,就仿佛才死了一般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