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孙?我还以为最多五世而斩呢。”谢珩闻言愣了愣,低低一笑,“想不到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那江柳的孙辈如何了?”谢珩又问,“过得可还好?后世可有借口发作江家?”

    谢谙想到江家历代先祖的下场,这才恍然竟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罢了。”谢珩见谢谙这副神情,一阵了然,叹道,“我这老哥哥,说到底我也没能对住他。以至于他死了也不得安生。”

    “那江家如今可还在?玄虎营可还在?”

    “皆在。”

    “那便好。”谢珩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他对每代帝王都说过的话,“如今既你为帝,且好生厚待江家。”

    谢谙应道:“孙儿谨遵老祖宗教诲。”

    “咦?”谢珩这才把目光转向一旁的顾行止,疑惑道,“你这小子倒不如谙儿有礼,见着我都不知道下跪磕头,你这怎么当哥哥的?”

    谢谙解释道:“老祖宗,他不是。”

    “不是?”谢珩眸子微眯,细细打量着顾行止,又看着谢谙,“不是我孙辈么?”

    谢谙摇摇头:“不是的。”

    “细看倒是有几分相似。”谢珩啧了一声,疑惑道,“难不成认错了?”

    “是的,您认错了。”顾行止仰头对上谢珩的目光,“在下的身份也不好对您直言。”

    “行吧。”谢珩点点头,身形慢慢淡去,“如今人也见过了,你们且回去吧。”

    谢谙不语,对着谢珩再次磕了个头,直至他消失,方才起身。

    谢谙看向沈晴鹤,纵身跃起,扬手捻起一道红光,似出海的蛟龙般飞扬着鳞爪,精准地扑向顾行止。

    顾行止拔起腰间的剑进行格挡,足尖借力在地上轻点,整个人宛若一只燕子,迈着轻盈的步子盈盈落在一侧。

    “谢谙,你这人怎么总是说话不算话呢?”顾行止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失望的目光看着谢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