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只是提供个食宿学习的地方,尽可能帮助孩子们提高专业水准,不负责人生引导和人身安全,起码只保证校内正常安全。

    出去租房子同居的事儿,其实真不少,培训学校管不了。

    只是这只见面几小时就出去,还双方都这么引人瞩目的,算是头一遭。

    肯定创纪录了。

    好多老师的见闻里面,几十年来都是头一遭。

    整个大美培训机构的浓郁学习氛围都冲淡了不少,以往热闹拥挤的画室、练功厅、演奏室都有点冷清。

    从下午到晚餐再到各专业各寝室卧谈会,几乎都在讨论这事儿。

    不少人甚至有点难以入眠。

    可能是想到那俩正在干嘛的场面了。

    最苦涩的可能就是付仕亮。

    因为四点过的时候他那手机铃声响起来,接听起这么陌生的号码,只有一把略有鼻音的沙声:“你好,我找万长生,把电话给他好吗,谢谢……”

    晚餐在食堂,就已经好多人戏谑的给他取了个绰号:“门卫老付!”

    哪怕杜雯很有礼貌,哪怕万长生还拍拍室友的肩膀表示感谢或者歉意,都掩盖不住付仕亮脸上的失望。

    所以万长生走出校门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先给自己买个手机。

    可这边比美院外面街区少了很多很多商业气息,除了公交车站临街一排排餐馆火锅店,就是小超市跟楼盘小区了,没有任何卖手机的店铺。

    还不太熟悉这种城市商业分布的万长生拖着箱子走了一两百米,就决定还是先找到地方把箱子放了再说。

    这个不难,他多有生活经验的随便找路边阿婆大爷询问两次,就在街对面一片社区找到了杜雯电话里说的地方,距离学校很近,直线距离两百米,门口保安还很严格的要万长生拿身份证登记了。

    观音庙周围村子没这种楼盘社区,但住在市里的大舅这样亲戚家很常见。

    万长生敲响c座10-3房门几秒钟,脱了外面羊羔领皮夹克,米灰色绒衣上下都露出牛仔衬衫的杜雯,头上戴着顶用白纸折的船型帽过来开门:“发现有点脏,我就试着打扫了一下清洁,挺好玩的,谢谢你把箱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