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当晚大宁果然趁夜攻南门,那南京守将乃是耶律远,此人在大辽也是一员出名的大将。

    此番大宁人攻城,耶律远闻报却是不慌不忙,

    “南京城高池深,大宁人想要攻下此城乃是妄想!”

    当下披甲提了自己那双锤上得城门来看,果然见得西城外火光通天,远眺看大宁军马黑压压无边无际,当下冷笑一声道,

    “来人!给我预备滚木擂石,大宁人若是敢来必击他个头破血流!”

    下头众兵士应声,却听得下头有人叫骂,

    “呔,那上头的辽人大将,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耶律远上前两步高声应道,

    “你爷爷耶律远在此,小辈胆大包天敢犯我大辽,且让爷爷给你些厉害瞧瞧!”

    下头那黑大汉听了却是大笑,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耶律远,可是那萧太后的私生子儿……耶律远?”

    此言一出耶律远立时大怒,

    “汉贼满嘴喷屎,休要胡说八道!”

    那黑大汉笑道,

    “怎得是胡说!你们大辽萧太后,萧野花与众位大臣不得不说的私密事,早已被人编成册子传唱到了我大宁南北,其中便有你耶律远大名……”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

    “想那萧太后真乃是这天下第一荡妇,与你那老子耶律宏广,自入宫时便勾搭在一处……”

    这些辽人皇族的诸事自然是从那些俘虏口中问出的,再有朱光武添添加加编得是又香艳又神秘,七分假里又混上了三分假,甚么萧太后于某某年某某月对外称生过一回大病,实则就是躲在密处生儿子不敢出来见人,便似这一回般,说甚么得了怪病在后宫养病,实则是老蚌怀珠,再生麟儿……

    朱光武乃是骂战大才,在西宁憋了三年无用武之地,如今到得这阵前自然是添油加醋说的是不亦乐乎,这城外城内竟被他说得是个个屏息,人人凝神生怕听漏了一段,不知晓那萧太后如何的香闺深处浴红衣,颠鸾倒凤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