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周坐在右侧的圈椅上,是不是瞟一眼坐在上手的老族长。

    老族长如今虽然念过七旬,但是红光满面身子骨硬朗得很。从女侯那里出来,王彦周便派手下人打听。不打听还没什么,一打听知道自己堂妹所做的事情,王彦周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把这个伯父家的堂妹掐死。

    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什么人都敢编排!

    “彦周呀,这事当真是真的?”坐在上手的老族长很是诧异,“书齐的闺女不至于吧,当初还未出嫁时看着是个挺知礼懂事的姑娘的家,莫非是消息出了错。”

    王彦周心里气的不行,但是也知道,自己那个堂妹如何也是正房嫡枝,自己一个外六房的在这“无端置疑”,老族长确实是要谨慎些。

    “彦周,你也别生气,老夫也是想弄清楚这事情的始末,你也是知道,如今老夫退下,书齐众望所归当了族长,要是这事情爆出来,定然是要影响整个嫡枝的气运,咱们还是要谨慎些为好。”

    “就算是事情真是如此,咱们也要准备充分,让书齐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若不然依着书齐的脾气,为了保住颜面,恐怕会息事宁人不愿动他的女儿。”

    王彦周听到老族长的肺腑之言,心中总算燃起了一丝曙光。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老族长一拜,“大爷爷,如今局势艰难,咱们万万不得由得堂妹如此行事,女侯心好不愿意计较也就算了,可是另外两人可是天朝的国君和储君呀,要是由得她这般编排,上面一旦知晓恼怒,这些都经不得细查。”

    “真到了那个时候,王氏的灭顶之灾也就不远不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咱们族中还有不少的年轻后生,族长当要为他们多多思考才是。”

    期初王彦周确实是有私心,为了自己的生意想要交好女侯,或者收拾一下处处看不起自己的伯父王书齐。可是当他知道自己那个堂妹利用王家的铺子散播那样的谣言之后,他便整日的寝食难安。

    编排当今圣上还有太子爷,这是要上天不成?

    上天也就算了,为什么用他名下的商铺,王彦周那是越想越气,做梦都恨不得掐死这个找死的堂妹。

    如今他是什么也不管了,他供着族中一大半的开销,如今谁要是想要他死,他也要那些人活不成。

    “彦周,这些事老夫已经记下了,你也别着急,先回家等消息吧。”

    王彦周看了一眼老族长,拱手退下。

    待王彦周走后,从里间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华服,手上捧着茶水。这正是王氏老族长的儿子王启元。

    “父亲,三堂弟的女儿做下如此丑事,咱们为何不以此为把柄,让三堂弟让出族长的位置。”

    老族长接过茶盏,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神态严厉,“听了半天你就只想到这个?”

    王启元眼珠子一转,“孩儿愚钝,还请父亲大人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