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喝!”按住她的手臂,“谁哥俩?谁兄弟齐心?”

    卫子夫楞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你我不是夫妻,现在这样也不是君臣,又不是血亲,又不想当兄弟,莫非要当姐妹?”

    刘彻抽走她的酒杯:“不贫死不了人,不喝也要不了你的命。还是觉得朕弄死你需要两步那么难?”

    “我错了,您是陛下,我是臣下总行了吧。”

    刘彻嫌弃的看她一眼,“朕是不想见你耍酒疯,搞的未央宫酒气冲天,飘到长乐宫。”

    这话夸张,但要说未央宫没有太皇太后的人,这话谁都不信。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卫子夫收起两瓶,“你我共饮这一瓶?”

    “你已喝两杯,这是第三杯,而朕的还没动。”刘彻提醒她。

    卫子夫不甘心的夹一块鱼,“咦?这么鲜嫩,黄河鲤鱼?”看到烤羊排,“这个不会也没什么腥膻味吧?”伸手抓一块。

    刘彻看到她油乎乎的爪子油乎乎的嘴巴,眉头紧锁,“有你这么吃的吗?”

    “我怎么了?”卫子夫看看手,“哦,这你就不懂了,啃肉不用手,香味它会走。你怎么不吃?肯定是吃腻了山珍海味。尝尝我家大米,还泛着绿色,只有刚割下就打出来的米才有这个色,你绝对没吃过。你要喜欢以后就吃我的米,我吃你的菜,咱俩搭伙。至于是在昭阳殿还是在宣室,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刘彻气笑了:“确定不是你蹭吃蹭喝?”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是我的?”卫子夫指着米、酒和纸问。

    刘彻:“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我——别想诈我。爱吃不吃,不吃我一人全吃了。还别说,这羊肉就是比假羊肉好吃。”

    刘彻瞧着她片刻就啃干净一根,严重怀疑她能干掉一盘,“你们那儿还有假羊肉?”

    “也不是假肉,就是中原的羊长大拉去大草原或者西北,然后当成那边的羊卖。”卫子夫道。

    刘彻:“那能赚多少?”

    “又不信了是吧?我们那儿路好车也好,一时辰能跑三四百里,早上装车中午到,不耽误下午卖。”卫子夫仔细想想,“拉牲口的车好像不需要过路费,车子用的是油,油费没多少,去掉驾车人的俸禄,就算一车赚五麻袋大米,那一个月下来就多了,更别说一年。”

    刘彻打量她一番,“知道汗血宝马一个时辰才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