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郑茗儿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站在后院柴房门外,又委屈又气愤,“陈小千!你个不要脸的,竟敢在城主府里偷汉子,我都看见了,你别躲给我出来!”

    “茗儿!”后面长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城主夫人郑氏和韩烁等人也闻声赶来,斥责道:“这是什么日子容你在这里大喊大叫,被城主知道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郑茗儿带着哭腔,委屈极了,“姑母!不是我闹事,是陈小千,她她……我方才路过此地,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从廊上闪身进了柴房还把门给锁上了,不知在里面做什么我敲门也不应。”

    众人旋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吧,明日便是少城主夫人选考之日怎可做出这样的事来。”

    “都说传闻中的陈家三小姐任性妄为,果然如此吗?”

    “那这也太荒唐了,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啊……少城主好可怜。”

    韩烁:“……”怎么说的好像我被戴绿帽了似的?

    他拉长了着脸,将郑茗儿拉过来,皱了皱鼻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弄得如此狼狈……不过,你真的看见陈小千了?”

    郑茗儿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地道:“千真万确,表哥,我们快将门踹开吧……”

    “嘎吱”,门自动开了。

    郑茗儿:“……”

    韩烁:“你确定你敲了很久的门?”

    韩烁将门推开,里面一股难闻的酒味扑鼻而来,他用手扇了扇,吩咐其余人陪着夫人谁都不许进来。郑茗儿不服气闹着,韩烁瞪了她一眼她才消停。

    柴房很大,连通着隔壁两间被闲置的空房,韩烁拉亮了灯,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道:“谁啊。”

    韩烁心脏猛地一缩,待看清时顿时大怒,斥道:“郑铎!你在这里做什么!”

    郑铎:“……”

    郑铎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躺在榻上,里侧则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动不动似是仍在酣睡。郑铎却是被这么一吓全身上下的酒劲都消失了,他狼狈地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