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焰深笑了,拍了拍鞠杨红扑扑的脸颊,“你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我好难受,难受,呃……嗝……”鞠杨梦呓连连,还打了个酒嗝。

    荆焰深被熏得皱了皱眉,他摸了摸西装口袋,摸到两粒陈医生之前拿的醒酒药片,“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水来。”

    很快,荆焰深去楼下找来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小碗,一根筷子。

    他先把小药片放在碗里,用筷子捣碎,再倒了些矿泉水在里面,才慢慢将鞠杨的身体扶正,把药水灌进他嘴里。

    弄好之后,荆焰深将人抱上床,去打来热水,帮鞠杨洗脸洗脖子洗手洗脚。

    弄好一切,荆焰深扯了根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他今天也喝得有点多,虽然陈医生给他推了醒酒的针药,但是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所以荆焰深放满了浴缸的水,就这么在水里泡着。

    身体被热水包裹,感觉整个人舒服了好多,他闭了闭眼,可能是太疲惫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着就做起了噩梦。

    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八岁的荆焰深,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和一双凉拖,从楼上走下来。他看到头发花白的爷爷,坐在沙发里,对着茶几上两个盒子默默掉着眼泪。

    爷爷嘴里喊着爸爸妈妈的名字,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刘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给爷爷递了一张纸,“老爷,少爷和少奶奶都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啊,小少爷和国亚集团都需要你,你千万不能倒下。”

    他看到爷爷接过纸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才问道:“前几天,韩羽毅被韩家接回去了,焰深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对了,孤儿院领养的那个孩子明天送来吗?”

    “嗯。”刘管家点点头。

    爷爷站了起来,拍了拍刘管家的肩膀,“我今晚3点的飞机,以后小少爷就交给你了。”

    刘管家点头,一脸诚恳,“老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少爷的,那个孩子性格活泼开朗,一定会好好陪伴少爷成长,让少爷的童年不再孤单。”

    八岁的荆焰深坐在楼梯上,手指死死抓着铁栏杆,早已泪流满面,一夜之间他的爸妈没了,爷爷也要离开他了,他除了哭和害怕,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虽然以前爸妈在家陪他的时间也很少,但是他心理依然会期待他们回来,给他带礼物,给他讲故事,甚至抱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