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寇在后院洗过澡,刚换上干净衣服,忠伯来报有人求见。

    何人?

    李寇很奇怪,已是掌灯时分谁来拜访?

    忠伯一张黑脸透着红润,低声说是仓司的官。

    “哦。”李寇正待去客厅,忽然醒悟过来,他们怎会这么快来找他?

    他当即问道“这几天可来家里看过你们的脸?”

    连着三天忠伯以李代桃僵计,竟瞒着所有人将仓库里的存粮挪到城外来了一出增兵之计。

    这一下,平凉县的民众放下心来。

    也有人怀疑过,只是每日以蝗虫来换的人无比领回去颗粒饱满的麦子。

    于是,怀疑自然逐渐淡了。

    仓司的人胃口很大,那陈粮一出新粮一进他们便有至少一成的利润了。

    何况那些官儿又能从李寇手中捞一笔谁知道多少的好处呢?

    这一番,这些人终于慌了。

    更要紧,在京兆府与秦凤路仓司,童贯往渭州送了不少粮食。

    那是童贯吃好处的法子,仓司谁敢阻拦?

    这一下,仓司的人只好来找李寇问办法。

    可他们这几日应该提前来问。

    果然,忠伯说那帮人从没来过。

    “那是了。”李寇道,“总还要几天,才能压垮他们,这些人既贪婪又胆小,不必理睬他,请进来,好茶好酒供着,但莫要急着要他们的粮,”他面色冷淡,厌恶地说道,“吃我的好处自该还回来,那一出一进的好处,够他们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