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奭拉了拉霍成君的衣袖,小声道:“霍娘娘……”刘奭似乎也霍成君有几分相同之感,面前的这一幕,他们仿佛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则是局外人。

    霍成君低头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刘奭,他眼中有着不安,有着局促,霍成君的大手牵上了刘奭的小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提步往前。

    “成君拜见陛下,恭喜戎婕妤,可能让成君与奭儿看看二皇子?”霍成君不顾戎婕妤看到自己与刘奭的不快,直接俯身至刘病已身旁,看了看他怀中的孩子。

    “奭儿,这便是你二皇弟”,霍成君将刘奭抱起,让他看着那个刚出生的小人儿。

    刘病已将怀中的孩子报给奶娘,起身对着霍成君道:“怎么带奭儿来了?”

    霍成君看了一眼顾着看那个小人儿的刘奭,“喏,兄弟和睦,难道不是陛下乐于见到的,还是嫌我们打扰了陛下,若是如此,成君离去便是!”自从刘竟出生后,刘病已甚少至椒房殿,即便去了,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只要披香殿一有人来请,他便立马赶了过来。

    “奭儿许久未见陛下了,今日我去看他之时,还以为是陛下不要他了,即便有了二皇子,陛下也该多关心些奭儿,毕竟他母后早亡……”言至此,霍成君忽然沉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明白的,奭儿却是我忽略了,成君,幸好有你在”,霍成君时不时也会去看看刘奭,其实,有可能他这个亲生父亲见儿子的面,还不如霍成君来得多,对于刘奭心中所想,刘病已也非十分清楚,有时也是从眉尹、上官幽朦、霍成君处听得的。

    “奭儿我先留在这儿,等会儿陛下送他回去吧”,霍成君知道自己在这儿,那戎婕妤不自在,而且这是人家的地儿,她又在月子中,也就识相地离开了。

    刘病已看了看,似是在逗弄刘竟的刘奭,拉了拉霍成君的手,“成君,你先将奭儿带回椒房殿,等会儿我自会过去。”刘病已知道,也该与刘奭好好谈谈了,而刘奭在这儿,也不知这戎婕妤会说出什么话,还是不要留下得为好,相比戎婕妤,刘奭还是对霍成君更放心些。

    霍成君知道刘病已的顾虑,点点头,“我带奭儿去幽朦那儿吧,奭儿与幽朦在一起倒也自在;再者,陛下若是去我那儿,只怕待不了一个时辰,又有人身子不适了。”霍成君瞥了瞥卧于床榻之上的戎婕妤,她那点把戏自己还会不知道吗,而且霍成君相信刘病已也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何刘病已还有这般依着她,难不成真如人所说,母以子贵?

    “你与她有什么可计较的,不过去幽朦那儿也好”,刘病已喜欢的就是霍成君的直言与那点儿小任性,在这皇宫之中像霍成君这样的也是难得,而刘病已也不愿多去猜人心思,霍成君这般一目了然的,倒也不错。

    “在我心里边,你与她们都不一样”,这话刘病已是靠在霍成君耳边说的,而戎婕妤看着霍成君荡漾起的笑容中泛着甜蜜羞涩,与刘病已两人又是这般暧昧,心里边又开始翻腾起来。

    “哪里不一样了?”

    刘病已不答,“先带奭儿回去”,随后又走至刘奭身边,“奭儿,你先与霍娘娘一同回去,父皇等会儿便去看你,可好?”刘病已蹲身在刘奭面前,此时他只是一个父亲。

    刘奭点点头,“父皇一定要来!”小小年纪,他却怕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却也乖巧地听从刘病已之语。

    刘病已点头应允,便让霍成君将人带走了,自己与戎婕妤讲了几句,便往长乐宫而去。

    刘奭这孩子,上官幽朦也很是怜爱,因此见到刘奭最多的其实是上官幽朦,上官幽朦也发现了,这些日子,刘奭总是闷闷不乐的,除了开解之外,别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要我说,你不如与病已讲,将奭儿交由你抚养,总不能让他一直一人居于长乐宫中,总也该为他找个养母”,这事,上官幽朦是有私心的,“再说,如今戎婕妤有了儿子傍身,你身旁若是有奭儿,自然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