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里。

    陈纵担心她,又怕刺激到她,只能握住满满的手,用力捏她,“满满,你能感受到我很需要你吗?”

    “哥哥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再做傻事。”

    陈纵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她刚从北地回来时,都听不得别人叫她名字。听到一声满满,就会抱着头蹲下尖叫。妈妈说名字是叠字的nV孩儿有人疼,可是妈妈十一岁时失去了父母,她十岁时失去了妈妈,她的名字像个诅咒,诅咒她不能得到幸福,诅咒她不能得到圆满。是陈纵揽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名字是妈妈对她的祝福,祝福她能幸福美满,别人每叫她一声满满,就是重复一次妈妈对她的祝福,你听,满满,多好听啊。满满终于平静下来。

    cHa花瓶里又有了花,虽然搭配的乱七八糟,桃红配翠绿,梅花cHa在土陶罐里,妈妈看到可能会笑痛肚子,可总算有了颜sE。

    还有音乐,家里又重新充满了歌声,放到张学友时,莎士b亚会趴在音箱上打盹,那是妈妈最喜欢的歌手,说她要听张学友到八十岁。

    为了让她睡得安心,陈纵身上没了烟味,有GU淡淡的橘子香,她知道那是偷偷喷了妈妈的香水。

    都是陈纵为她做的。

    陈纵抱着她看《美丽人生》,说多拉像爸爸,热情幽默的圭多反倒像妈妈,圭多被纳粹押着赴刑仍扮着鬼脸,骗小男孩这是场游戏,陈纵吻着她,陪她一起哭,他说满满你明白吗。

    她明白,她都明白,她明白了妈妈Si的意义,明白了妈妈最后说的话。

    陈纵就是结束她痛苦,带给她黎明的人。他没有让妈妈离去,笨拙的扮演着妈妈,竭尽所有Ai着她,连同妈妈的那一份。这样的陈纵,她怎么忍心让他伤心。

    有陈纵陪着她,她就能好好的走下去。

    陈纵逆着光对她笑,满满想,这样美好的人是她的哥哥,她还是受上帝偏Ai的,她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我们一会再去玩击剑吧。”

    “嗯?”陈纵跟不上她跳脱的思维。

    “我说老爷爷,我们再去玩击剑吧!”陈满满手作喇叭状,朝陈纵大声道。

    陈纵怕了给她洗澡,Si活不答应,“等你手好了再去。”

    “医生说不用左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