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咱们这儿的县令啊,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咱们这个村子里头,还是头一次死人了,那县令虽然是草草的就了结了。”

    钱双双点点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表姑婶子的小儿子为什么要杀害娥娘婶子啊?娥娘对他不好吗?”

    “双双姑娘,大娘我先前就说了,娥娘是个顶孝顺的人,这些年要不是她,这个家怕是早就散了,虽然我不好说啊,但是沈平他成日里好吃懒做,这是咱们村子里都知晓的,听说他还去赌钱了,输得那叫一个精光,他还问咱们村里这里的人借过钱呢,但我们也没钱呀。前段时间,那催债的都跑到他家里来了,个个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看着就吓人。”

    “那后来呢?”钱双双安心做一个虔诚的倾听者。

    聊八卦的时候,若是有一个人在旁,认真的听你的话,说话之人必定会引起更大的兴趣,并且会越说越起劲。

    “那些人来了就走了,倒也没闹出什么事儿,就是后来,娥娘就出了那事儿,真是可惜了。”顾大娘坐在门槛上,手放在膝盖上,望着远处的天。

    “那顾大娘你也认为娥娘婶子是被沈平叔杀害的的吗?”

    “那还能有假?可是官府亲自来抓人的,据说是在家里发现了什么蒙汗药,绳索之类的。虽然那绳索家家户户都有,但沈平家的绳索正好缺了一节,是被扯断的,而且那扯断的一端和挂在娥娘脖子上的一端完完全全能合在一起的,还有啊,沈平手臂上被抓了好几道抓痕,官差老爷说这就是娥娘反抗的时候留下的证据。”

    “可是顾大娘,不是说有蒙汗药吗,下了蒙汗药怎么还会反抗?”

    “这……”顾大娘也就是个说八卦的,不去讲什么逻辑的存在,她说起话来就说个没完,也把自己知道的都掏了出来,哪还去管什么真假。

    “若是蒙汗药的药量不足,在被勒死的过程中受害者苏醒过来,就会下意识的挣扎,在此途中伤了凶手也在所难免。”

    钱双双回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聂尌站在屋子里正大光明的听着她们的对话,此时还插起话来。

    “可是如果是要用到蒙汗药来杀人的话,按常理来说,用量只会更多,不会少。你想啊,若是他有一包蒙汗药,怎么可能还会剩下一些,应当就差把包药的纸都给她吃了。”她反问,“如果是你,你会只下一点量吗?”

    聂尌不说话,他不会杀人。

    “你们?”顾大娘左看右看,眼中渐渐爬上打量。

    “没事,顾大娘,我夫君他就是爱抬杠,您继续说就是了。”

    聂尌沉默,到底是谁爱抬杠?

    “哦哦。”顾大娘点点头,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了,顾大娘,娥娘平时都和什么人走得比较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