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没有说话。

    那双纯黑的眼睛却藏着伊恩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良久,泽维尔问:“圣子会憎恨魔王吗?”

    闻言,伊恩纤细浓密的长睫如蝶翼般轻颤了下。

    “或许吧。”

    容貌迤逦的伯爵淡淡地说:“他是圣子,不是圣人。”

    泽维尔语调温和:“或许魔王也想过要怎么弥补才能让圣子原谅他呢。”

    伊恩不解的望向他:“什么意思。”

    伯爵没能等到执事的解释。

    客厅的落地钟准点响起悠扬的敲鸣,不绝如缕的余音响彻整个庄园。

    “您似乎该休息了。”

    执事第二次善意的提醒道。

    一边说着,泽维尔动作轻柔地解开了伊恩脑后的发带。淡金色的长发肆意的散落在被褥上,形成阳光点缀在玫瑰之上一般的色泽。

    伊恩还想再追问些什么。

    泽维尔却耐心道:“先睡吧。”

    “好吧。”

    伊恩只好暂时作罢,躺进温暖得的被子里。

    几盏烛灯一一被熄灭。

    泽维尔为他放下床边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