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钟,b市的天已经黑透了。

    不是工作日,万俟缚泽自己开车在三环环线绕了一圈。

    鲜少有工作少,且这样清闲的时候。他在车里没穿外套,上身就穿了一件衬衫,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袖子轻折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正式严肃,沾了点颓颓的痞气,倒还真像了那些京城里喜玩乐作戏的公子哥。

    他嘴里咬了支烟,正燃着。

    和何泠泠在一起后,因为她讨厌烟味儿,他就鲜少在她面前再cH0U。烟瘾大了的时候,就叼一根在嘴里咬着,慢慢就成了习惯,烟也算是戒了,反正没之前瘾那么大了。

    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点燃了。

    车窗大敞着,他一只胳膊架在车窗上,单手转方向盘。晚风簌簌地往里进,吹得他虽冷却很舒服。

    再小一点的时候,喝醉了酒就Ai这样,三环路开车转一圈,冷风一吹就清醒了。

    今天他开得久了点,心下隐隐觉得这样的机会不太多了,索X好好看看b市的夜景。

    是美的。

    即便他从小就在这儿长大,也还是觉得这是一座充满年轻、朝气与希望的,又有着底蕴、魅力与故事的城市。有不少的旧事渐渐消逝,也仍有温热的血Ye源源不断地输入进来。

    唇齿间是烟草的香气,他侧头看看手表,转了车头的方向。

    Cbd,写字楼仍灯火通明。

    万俟缚泽把车停好上了十层,正中位置装修声入耳。

    白提江正弯腰擦刚装好的玻璃板,看到进来的身影叫了声“老万”,手上的活也没停。

    万俟缚泽看四处杂乱,难以下脚,坐到了还没摆好位置的沙发上。

    刚风吹得有点儿头疼,他松松地靠在靠背上,撑着脑袋浅阖了眼。

    白提江看他脸sE不好扔了手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坐过来。

    大礼拜的还忙了一天,他活动活动筋骨说:“怎么,最近又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