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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泽润等人穿的却是绸缎棉袄,还用金线绣着大团,一看就是苏绣手艺。

    这些人站到曹文耀身边,拎着一口腰刀瞪着对面的祖泽润,破口大骂。

    “姓祖的,你他娘的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还敢来?上次打的你算轻的,这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祖龟孙,你是以为曹总兵失势了,就没人帮文耀兄长了是吧。”

    祖泽润等的就是这些人过来,无视唾沫星子飞溅的辱骂,向前走了两步。

    一个人走到破旧的街道中间,站在积雪里,指着身后的一人说道:“他的父亲是徐勇,不过是一个把总。”

    “在京城有一处两进的宅子,穿着苏州织造的丝绸,吃着无锡的白米,就连扬州二等瘦马家里都有一位。”

    扬州瘦马分为三等,一等教她弹琴、吹箫、吟诗、写字,另外还有保奶专门教习梳妆打扮和行立坐卧,以及按照《如意君传》这本春宫图,学习枕上风情。

    二等,不教她弹唱书画这些文雅事,多让她认识一些字,只学两套琵琶和弦子,教她算计账目,管理家事,做生意。

    三等,不教她识丝竹了,只让她学些女红的挑绒洒线,大裁小减,也能挣出钱来,另外还要学会上灶烹调的功夫,油炸蒸酥,做炉食,摆弄果品,各有手艺。

    正如祖泽润所预料,这群穿着粗布补丁衣服的粗鄙汉子,听到扬州瘦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祖泽润指着身后另外一人说道:“他的父亲是郝效忠,只是一个掌管五百军士的千总。”

    “在京城有一处三进的宅子,家中的仆役多达三百人,一等扬州瘦马一位,二等扬州瘦马三位。”

    祖泽润说完自己这边的将种子弟,指着对面的人说道:“黄靖边,你父亲是一位掌管三千兵马的游击吧。”

    “地位比千总都要高太多,更不要说一个掌管百人的小小把总了。”

    “可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日子,如此寒冷的天气,连一件御寒的棉袄都没有,就算你可以忍受这样的苦日子。”

    “你难道就不为令堂,还有妻儿想想,哦,对了,你没有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