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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乡民们惊呼声中走下轿子的五位,每一位都在棉袄外面披了一件右衽衣,仪态脱俗。

    周围乱糟糟的乡民,和这几位博带高冠的京城人士,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堆在院子里的乡民们赶紧让开了一条通道,五位京城人士在一名矍铄健旺的老者带领下,走向了正堂。

    紧接着又下来两个人,虽然不如前面那五位仪态脱俗,但是瞧他们身上的穿戴,也不是普通人。

    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的匠头朱忠仁,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那名老者,先是愣了一下,赶紧站起来主动迎了过去:“你说说,怎么能让宋老太爷亲自过来。”

    “老太爷赶紧里面请。”

    宋老太爷抚着白须,爽朗的大笑一声:“哈哈,这是应该的,要是没有朱先生,我宋家早就破落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重振门风。”

    “士慧士意,赶紧给师公磕头。”

    匠头朱忠仁说到底只是一个乡野小老百姓,哪里敢让书香门第的两位嫡出给自己磕头,慌忙躲到一边。

    刚刚抬起脚,还没走开,就被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百户朱忠义默默的说了三个字:“应该的。”

    宋士慧宋士意两兄弟今天隆重的穿上了宋锦右衽衣,双手平撑在胸前,听到爷爷的命令,郑重跪在地上。

    双手着地,拜头至地。

    脑门在冰冷的雪地里停留一段时间,再拜,前后拜三次。

    嗡嗡吵吵的乡民们也不用谁喝止,见到这么一副庄严的画面,自动闭上了嘴,瞪大眼睛看着这从来没见过的一幕。

    等到两名风度翩翩的少年站起来,才敢说活,平常喜欢扯着嗓门大喊的乡民们,只敢小声嘀咕了。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原来读书人磕头都是这么磕的。”

    “屁,什么叫读书人,他们这叫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