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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巴掌,隋灵归顾及夜歌腹中的孩子,不敢过于用力。

    夜歌泪流满面,“族长,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祖上积福,而的所作所为,迟早会把自己害死。”

    隋灵归甩开夜歌的手,走出青莲大殿。

    殿外,东陵鳕站在白玉石上,仰头望着散发皎洁之光的明月。

    隋灵归走至东陵鳕身旁,只不过她看的却是青莲万里江山的轮廓之影。

    “王上,是青莲的王,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纵使再厌恶夜歌,订婚宴后,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未婚妻。”隋灵归道:“等小王子生出后,欲如何处置她,我绝对不多问一句。生而为王,必须有取舍。儿女私情,不是一个王该拥有的。的双眼,不能只看情,肩负重任,是天地的主宰,需一统千族,震我青莲之威。”

    说至此,隋灵归转过头看着东陵鳕完美的侧颜,不由轻叹一声。

    东陵鳕抿着薄唇,清澈的眸里,倒映出明月的光辉。

    “族长,我很痛苦。”东陵鳕说。

    “历来成王者,哪个不痛苦?天降大任,从痛苦煎熬中涅槃而生,取舍有当,受万民景仰,方不愧天。”隋灵归道:“王上,凡事轻重,该清楚。我知赤子之心,可在黎民苍生面前,唯有手握战剑,才能守护万民。唯有一统千族,才能避免灾难。儿女情长,能抵得过万里江山吗?抵不过的。”

    闻言,东陵鳕垂下了眸,不再看向那孤寂萧瑟的月。

    “若连一人都护不住,又谈何守护黎民苍生?”东陵鳕苦笑一声。

    隋灵归眯起眸犀利地盯着东陵鳕看。

    这一瞬,隋灵归甚至怀疑,东陵鳕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但是很快隋灵归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恢复了记忆,青莲族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淡。

    “以一人之命,换取苍生太平,是她的荣幸。”隋灵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