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的花园不大,但胜在一个“巧”字,巧而不工。落日余晖下,幽径独斜,错落有致的亭台下是潺潺流水。

    最妙的是苏府一隅的竹林水榭,抱水而生。修竹簇簇,林风飒飒。

    此时苏寒暮正站在水榭中央,对着余晖怅然。他已经到这里这么多天了,除了一大堆乱麻外,也没有什么收获。

    夕阳西斜,天色愈来愈暗,最后一缕阳光从疏云里漏射而下,染在水波中。

    阳光投射在水波之上,而其下的几尾锦鲤快乐的摇摆着尾鲫,穿梭在藻荇之中,却又不经意漾出一道微光,将水光下湖中的场景一览无遗。

    苏寒暮眯了眯眼,在脑海里勉强拼凑线索。

    纸上,干净空白。湖面上下,浮光跃金,锦鳞尾尾。

    纸张上下...上下,对了,纸张上没有任何线索,那么纸张之下呢?

    他眼睛蓦地一亮,急急回到屋里。

    屋里灯光跳跃,苏寒暮翻找了许久,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只白蜡,点上。他将原身母亲遗留下来的白纸慢慢抹平,在跳跃的火焰上翻转。

    许是要接近真相了,苏寒暮灼热的目光更燃着一缕兴奋,在他热切的盼望里,黑褐色的字迹缓缓显露出一脚。

    字迹娟秀,也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和杨子谦的潜藏的那句话很像。

    白字黑色,赫然写着:

    万里愁容今日散,马前初见米囊花。

    除了第二句的开头两字不一致外,其他与杨子谦暗中交付的相同。

    杨子谦啊...

    跃动的烛光中,苏寒暮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已经擦黑的天色,神色莫名。

    时间恍然而过,很快就到了与少女约定参加集会的日子。这天,苏寒暮特意穿上了平津大学的制服。

    平津大学的制服是白色竖纹的,虽比不上笔挺的西装,但配上校徽,少年峥嵘之气派然而生。苏寒暮整理完毕,抬腕看了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