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叫着人家兄台,可俩手却一点也不老实,忽上忽下,虽不能摸,蹭一蹭也觉得舒坦,口中更道:“哎呀,兄台,你的胸肌太发达了,太坚挺了,怪不得武功如此了得,平日里肯定是没少举石锁吧。”

    “哎呀,你的小肚子真平坦,可惜比起我来还差点,不是跟你吹牛,我可是有八块腹肌,硬邦邦的,哪天咱们一起洗澡,我让你看看,管教你羡慕的不得了”

    “你你无耻”张允玩的痛快,可怀里的女子却气得脸色苍白,恨不得咬他两口解恨,可无论怎么挣扎都脱身不得,反倒弄得手臂疼痛,更加糟糕的是不知道怎的,浑身酸软,却又如被烈火炙烤一般,咬牙切齿地道:“恶贼,你对我用了什么毒”

    “毒”张允一愣,而后哈哈笑道:“我不大不小也是个知县,才不屑于用那种下三烂的江湖手段呢,兄台,输给别人不丢人,可输了还诬赖别人用毒,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的胸膛真的很伟岸,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说着一下子没忍住,把手伸了过去,在她胸前的双峰上捏了几下。

    不想却松脱了女人的手,胸口一闷,身子倒飞出去。那女人本想冲过来跟他拼命,奈何腿脚发软,竟身不由己得瘫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狼牙此时也恢复了过来,一见张允被主人击飞,汪得一声咆哮就扑了过来。

    张允人在半空,可也不是砧板上的肉,随便谁都能宰割,眼瞅着狼牙扑到身面,手一摆,唰得一声抽在它那张毛茸茸的长脸,打得它脖子一拧,再也无法咬到自己。

    另外一只手探出去,结结实实地抓到了狼牙脖子上的毛皮,用力往下一拽,借力上翻竟骑到了狗身上,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一拳头砸在狗头上,怒道:“我和你家主人正在叙谈兄弟情谊,你个畜生跑出来搅什么局”

    狼牙虽然强壮,可毕竟不是马匹,张允虽瘦也有百斤又是从高处落下,直把狼牙砸的悲嚎一声趴了下来,想回头咬人,奈何脖子转动的范围有限,张允又离得较远,除了怒声咆哮也只剩下忍痛挨打了

    可此时的张允看上去虽然是威风八面,可也是有苦自知,现在是骑狗难下,只得咬着牙死撑着。

    “狼牙,安分些”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一个苍老却及威武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跟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张允屁股下面的狗顿时消停了,趴在地上呜呜低声,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相。被他调戏了一番的女人悲声喊了声爹,就跑进了院里。张允也得以从狗背上下来,探头朝屋内张望。

    魏良辰抱拳道:“林老哥,我是魏良辰呀,我身边这位是新任的知县老爷,听说你善捕盗贼,想要请你出山”

    “出山”那苍老的声音反问了一句,随即哈哈长笑,随即又是一阵咳嗽,颇有悲苦苍凉之意。“老魏,你们进来吧,看看我还能不能当差办案”

    张允刚一走进屋里,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就已经扑面而来,并不宽敞的房间里阴暗而漆黑,却只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左右摇曳,不但没有带来多少光明,反倒使的屋里更加憋闷压抑,靠墙的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许是刚咳嗽过的缘故,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涌上了一丝潮红。

    方才那女子边为他抚摸胸口,边低声抽泣,回头看向张允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恨意,好像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一般。

    完蛋了,这回玩笑开大了张允顿时有些后悔,正想说点什么道歉的话,魏良辰却关切地问道:“林老哥,咱们当日分别之时,你尚且生龙活虎一般,现在怎得成了这般模样”

    “别提了”林执玉费力得摇了摇头,艰难得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身子大不如前,再加上当年我做捕快时,拿了不少的江洋大盗,原本人在官府倒还没什么,后来”说道这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吐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喘息半晌后道:“后来离了官府,那些贼人的朋友故旧就找上门来,我无处可躲,只好拼命了事,唉”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林老爷子,我学过点医术,给你把把脉吧”司墨上前道了个万福,很是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