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低,王家那几个的供词中说,这池塘王鹤鸣每三月还要换一次水,这水还得是从西北边他出生那条捕鱼河里装好运过来,长生城附近这几处水源他还看不上,嫌脏。”薛锐恨恨道“他娘的,活得比老子都奢侈。”

    “吏部天官嘛,管官帽子的,多厉害啊。”郁南笑着道“不过睿王您那是艰苦朴素,自找的。”

    听见这个不那么客套的调侃,薛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开心,“粘杆处初设,郁兄出力甚多,孤还没谢过郁兄。”

    郁南摆摆手,“都是为国出力,为陛下尽心,睿王此言言重了。”

    薛锐直勾勾地看着郁南,“郁兄,那位何公公?”

    “有些事,早成定论,万一问出个旁的,你说该怎么办?”看着薛锐点头后怕的样子,郁南似有深意地提醒道“敏感的人或事,陛下不言,我们还是不要折腾的好。”薛锐拱手,“多谢郁兄提点啊!”

    “怎么谢?”郁南突然道。

    薛锐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郁南凑过头去,低声道“夜深寒重,想找个人暖暖被窝。不知睿王可有推荐?”

    薛锐一愣,旋即明白了郁南的深沉心思,略一思忖道“此事,由陛下赐婚岂不是更好?”

    郁南暗骂一声,面不改色地道“我的身份如今见不得光,陛下怎可能赐婚。”

    “那我帮你留意留意?”

    “那就先行谢过睿王了!”

    “别急,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睿王所选,必是让所有人都能满意的。”

    两人相视大笑,笑容背后,都是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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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着长生城约莫百里之遥的草原上,那支从饮马城中走出的车队正缓缓前行。

    忽然见得前方的道路上,安静地站着一个人,还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