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岑表情严肃,放下手中的这根骨头后,又飞快地捡起另一根骨头,迎着阳光细细查验一番后,紧紧皱着眉头放下了骨头。

    温如故看姜语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白庙肯定又办了冤假错案。

    “怎么样?得出什么结论了没有?”温如故问。

    “这个白庙……”姜语岑气的连“先生”二字都不愿意称呼了,直呼其名,道:“我就知道这个白庙办事不牢靠!两件案子,件件冤案!甚至连这何三的死因都能搞错。这个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

    温如故一顿,皱眉道:“这也就是说,何三并非死于中毒?”

    “温大人,你看这白骨,色泽微微发白,从头骨到腿骨,没有丝毫黑色,一看就不是中毒的症状。何三的口吐黑血,一定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姜语岑道。

    “可惜何三的肉身已经腐化,若是要得到更多的证据,看来咱们还是要找何老娘采取口供。”温如故接话道。

    姜语岑将视线看向一边的何老娘,何老娘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犹自在亭子里哭天抢地,大骂翠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姜语岑叹了一口气,走到何老娘身前,微微俯身问道:“何老娘,莫要再伤心了。”

    说着,姜语岑想了想,道:“贵公子的尸骨有些问题,依照官府的意思,需要重新采集口供,不知道何老娘您有没有时间?”

    何老娘瞪大了眼睛:“你说尸骨又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儿不是被那毒妇给毒死的吗?!”

    姜语岑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加重了些:“何老娘,这就是官府的事情了,在得出真相之前,还请何老娘您积极配合。”

    何老娘又哭闹了好一通,才被衙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劝好了。

    于是姜语岑、温如故将何老娘送回何府,一路上,姜语岑问了何老娘两个问题。

    “何老娘,敢问令公子逝世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又去过哪儿?”

    何老娘细细想想,道:“我儿离世当天,刚从外面经商回来。当时我正在房里描花样,听见我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然后就朝翠娘那个毒妇的房间去了。我担心我儿在外经商,吃穿有限,便做了一碗面条要端过去。结果刚刚进门,就看见我儿口吐黑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死了!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何老娘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姜语岑想了想,问道:“那何老娘你还记不记得,令公子回家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何老娘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