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岑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便收拾好了东西,踏上了回仵作司的路程。

    在中途,姜语岑便接到了李荣给她的飞鸽传信,信内告诉姜语岑,说温如故解开了许夫人留下的谜底。

    原来那首小诗指的,就是留在许夫人房间里的那副画。画上的渔女,目光所望的地方,就是密室。

    温如故因此取了账簿,也离开了荆州。

    姜语岑躺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心想:这回她当双面间谍,阴了大皇子一把。以大皇子的个性,她以后的日子恐怕都得提心吊胆起来。

    不过,好在孟珏那边透露了消息,确定要将姜语岑纳入本派。另外,因为姜语岑以学子身份,破解了众多仵作都没有破解的案子,也已经名声初显。

    大皇子想在此时对姜语岑动手,怕是不易。

    姜语岑翻了个身,继续想,她回仵作司后,还有不到两个星期,便要举办仵作遴选了。虽然孟珏可以直接让她去荆州上任,但姜语岑想,她还是需要在遴选中拔得头筹,最好能闻名于陛下。

    姜语岑的名声越响,受大皇子迫害的几率就越小。

    姜语岑正想着,前方忽然有人喊:“看!是姜语岑!她回来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吹吹打打的声音登时响了起来,唢呐吹的震天响。

    姜语岑一脸懵地从牛车上坐起来,探头一看,只见一群身着仵作司服制的学子,手上拿着横幅,上书“技艺精湛、妙手神探”,八个大字。其余还有好几条小横幅,写的也尽是些夸人的话。

    一个墨发高束,模样俊朗潇洒的少年跑过来,笑道:“姜语岑,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大家都在这儿等了许久了。”

    姜语岑诧异地在脑海中比划了一下距离,她现在离仵作司还有足足五里路呢!这群人是这么回事?

    像是看出姜语岑的疑惑,那少年道:“你是不知道,你的事迹都在仵作司内传遍了,什么蒸尸啊、验伤啊,传的神乎其神。”

    “是啊是啊,就连荆州府衙的李大人,也专门写信给仵作司,将你好一通夸奖。对对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生姜语岑,乃仵作之幸!”

    “对!就是这句话。”

    众人七嘴八舌,将姜语岑离开仵作司之后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