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是"

    走到偏门,门是虚掩着的,小三生腿脚不停打着颤,怕是老头一放手就要跪地上了,老头只好扶着小三生用脚去勾门,门一开立刻就带着小三生出去。

    门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坐在车夫位置上的人他还认识,见老头扶着步子打着飘的小三生出来,这人跳下马车,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小三生利落的放马车上。

    "嗯!我们要去哪?"

    "进去坐好就是,"老头没好脸色,把手上的包袱递给这人,"照看好他,"

    "先生不一同去?"

    这一句话不知怎么就把老头惹怒了,老头板着脸挺直腰板,一甩袖,"老奴在这府里待了三十年,还没有人能把老奴从这府上赶出去,也没有什么事能让老奴离开这。"

    这话说着透着股悲愤,小三生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同时心底无端的生出一丝同情,只是这人不买账,"殿下说过让您一同去。"

    像是被踩着痛脚老头狠狠瞪了这人一眼,回头看着荒凉清冷的府邸有些动容,也有些松动,"至少,至少老奴要等殿下回来。"

    这人语气也放软了些,"殿下会担心您的。"

    轻飘飘几个字让老头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直接在这两个小辈面前涌出来,老头背对着两人努力让声音保持平日里的威严,"你护着这小子先行离开,老奴等见着殿下了再去。"

    "哑巴,怎么了?"小三生听得云里雾里却能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老头瞥了小三生一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你本该和殿下共进退。"

    这张苍白透露着疲惫的清秀面容上只有不知所然与无措,老头嫌恶的哼了声甩袖回府。

    门哐噹一声关上,还可以听到里面落下门闸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人回身坐上马车,"进去坐好,要出发了。"

    这辆不起眼的马车穿过清晨的薄雾,停在了城郊外一座普通的小院子里,跟哑巴家比,这个地方真的就是巴掌大的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以后住这。"这人抱着小三生从马车上下来,一手扶着他,领着他往院子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