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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缓步行。

    马忠既是殷殷谓之,又是频频点出军中事务及郑璞日后职责。

    待到了门下督署屋前,他才止声,入内自行坐下了,便以手指一席示意郑璞且先坐候,便轻轻的叩了叩案几。

    随即,便有将率、甲士以及早就恭候在外的假佐纷至踏来。

    马忠逐一细声问及今日各种琐碎,时不时还执笔俯首疾书一番,好不忙碌。

    亦让百无聊赖的郑璞,困意更浓了。

    他有些迷茫,马忠是为何让自己留在此枯坐看。

    且,他身为书佐,案牍撰文之事,岂不是他的职责所在吗?

    为何不唤他执笔呢?

    许久,屋外再无僚属入内,马忠似有些疲惫,搁下笔轻轻揉了好一会儿的眉心,忽然发问,“子瑾,困乏否?”

    呃........

    安能不乏?

    我就差没掐腿以提神了。

    闻言,兀自强打精神的郑璞,侧头而顾。

    却是瞧见,马忠正斜头而顾,眼神及嘴角满是戏谑;与之前干练且苛肃的形象,判若两人。

    心中微愕,郑璞略作停顿,还是据实而答,“回都督,璞颇为困乏。”

    “嗯,我亦颇困乏。”

    点了点头,马忠起身挺腰耸肩缓解久坐酸楚,便往署屋外步去,边走边言,“同是深夜才眠,我还需值守昼日,子瑾却是能归家安歇,实在令人心意难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