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以你的实力,你能拿到龙牙令吗?”

    还没等祁濡辰兴奋完,祁潭风眼疾手快的给泼上了一盆冷水。

    气氛凝滞了一秒,然后,小山坡上响起了某人气急败坏的、心虚的声音:

    “怎么不能!我……以本少爷的实力,那……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

    此刻,白海棠院里。

    顾青砚一身蟹壳青广袖长袍,背对着枯荷塘,盘膝而坐。

    他今日未曾束发,只是任由它散落在背上,胸前,随着晨起的微风飘摇。

    在他的旁边,闵槐烟一袭白袍,以一个极放松的姿势斜靠在冰凉的青石山,手里握着一只翠色玉笛,闭着眼轻轻吹奏着。

    另一边,许岙挽着袖子,挑了一套青釉茶具,认认真真的煮着茶。他静静地看着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徐徐下沉,袅袅升起,再浮再沉,再沉再升,如此反复三次,再执壶倒出。

    顾青砚微垂着头,专心致志的抚弄着身前的一架古琴,清越的琴声,呜咽的笛声与潺潺的水声交织着,应和着,像是最亲密的人在耳鬓厮磨,轻声呢喃。

    风吹过,几片雪白的海棠花瓣迎风飘起,在空中上上下下的舞动着,似多情的舞娘踩着琴声旋转跳跃,舞步如飞;又如美丽的蝴蝶在翻飞着,调皮的围着三个人追逐嬉闹。

    三位翩翩佳公子临湖而坐,吹笛烹茶抚琴,朵朵白海棠如梦如幻……

    完美的色调,谪仙般不染凡尘的气质,风雅的志趣,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祁濡辰和祁潭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啧……这么一看,还是我家青砚最好看。”祁潭风摩挲着下巴,满心满眼只有顾青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猥琐,忒不要脸的的道。

    “老流氓!”祁濡辰翻了翻白眼儿,不服气的道,“明明是我家师兄最好看,青砚叔还是略逊一筹!”

    “什么青砚叔?怎么听上去这么老呢我家青砚年纪很大了吗?”祁潭风不满道。

    “那我叫什么?青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