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方的爆炸,陈远清右手却不自觉地探向了自己脖颈处的项圈。

    江修齐这个死基佬、这是被炸死了?

    陈远清有些不敢置信,按住项圈的金属部件,稍微用力扯一下,那条束缚了自己差不多一个月的狗项圈就这样被他扯了下来。

    我这是自由了吗?陈远清痴痴地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项圈,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扔掉这个晦气的玩意,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相反的声音劝他把项圈留下。

    犹豫了许久陈远清还是把项圈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假装这个东西不见了。

    陈远清忍着手上和腿上擦伤处传来的痛感,一个人沿着马路的边缘向爆炸的另一边走去,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在医生给自己的简单的包扎后,扫码付钱时,才发现自己那张银行卡上多了四百万。陈远清连忙查了一下账单,这才知道这笔钱是今天早上被一个陌生账户才打到他卡上的。

    从医院离开后,等陈远清回到了大学时,就到凌晨了,虽然已经快一个月没回来睡觉,但他翻窗避禁闭时间的动作却没有生疏。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宿舍和室友,陈远清没有吵醒他们,安安静静地独自一人躺在了床上。

    睡在自己宿舍的床上,陈远清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抬手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便感觉一种疲意从身体深处涌起。

    今天他所接触到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跟在江修齐旁边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像一场梦了。但是要陈远清说是美梦还是噩梦,他说不上来。

    明明他应该恨死那个死基佬的。可那个吻和推下车后的爆炸,却让陈远清无论怎么都对那个名为江修齐的男人提不起一点恨意。

    江修齐那家伙应该是猜到了车上有炸弹的吧。那他为什么自己不跳?为什么要推他?陈远清现在的思绪很乱,他这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江修齐这个人一样。

    陈远清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却被裤兜里东西硌了一下,掏出来一下却发现那是江修齐给他的项圈。

    “带上。”

    脑海中又响起了江修齐死基佬没有感情的命令声,陈远清霎时间觉得手里的项圈分外地烫手,连忙把项圈胡乱塞在枕头的下面。

    妈的,我绝对是疯了。

    视角切到江修齐刚跳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