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若是来了,就给自己做点东西吃,想磨炼刀法了,就给宫里的野猫片个鱼。”

    吃完,她又拍拍手,掐着指尖同对面的壤,“至于旁人,只有偶尔在其心情大好的时候,能捡漏两道皇兄做好了又不想吃的菜,饱个口腹之欲。”

    那日子,想想就很艰难。

    哪儿像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受皇兄的主动馈赠,然后美滋滋地享受

    “那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给我做吃的,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苏临曦蹙眉,“殿下为何待我如此之好”

    若是听了公主这一席话,还不能明白自己是个特殊存在,那她就是傻子了。

    而且仔细想想,太子对她的态度,确实太过柔和了。

    即便他温文尔雅、芝兰玉树,但君臣之别依然在。上位者对下位者然的优越,她完全感受不到。

    这不该是一个储君应有的气势。

    可那位为什么特殊待她

    苏临曦托住下颚,指尖轻轻自下颚处游走而过,作沉思状。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有目标的,那位越往深处想,她心底冒出的想法便愈加大胆。

    同时,面上神情,也愈发凝重。

    当气愤到达一个临界点时,沉浸于美食中的江幼鸢,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遭了曦姐好像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了

    虽然她没有到聪明绝顶能揣摩自家皇兄心思的地步,但作为一个能看清全局的旁观者,她还是很容易发现,皇兄一直在对苏临曦循循善诱。

    不能破坏皇兄的计划

    否则以后她就不能再跟在曦姐身边蹭吃蹭喝了

    这个念头飞快地从脑海中闪过的同时,江幼鸢也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透花糍,认真道,“那不是你对我皇兄有救命之恩嘛。”

    “那可是救命之恩”